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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鱼脑、在各个CP跟作品之间流浪的流浪汉。基本上文章月更(心虚),但因为无法使用微博,所以还在寻寻觅觅除了春哥以外的荤菜调理方式,如果当月产出是荤的话……就、也许晚点吧。不太擅长聊天,请多包涵。
不介意的话也可以来这:http://anny089205.pixnet.net/blog

【Avatar: The Last Airbender,Jetko】Long Way Trip

※CWT43无料释出

※ 原作世界观,但把第一代的人物挪到《Avatar: TheLegend of Korra》的时代使用

※ 已交往设定,大概

※ 人名依旧坚持使用原文

※ 已修正错字与词汇错误

※ 其实我不确定Earth Kingdom内城镇的正确地理位置,我只知道霸新塞在哪(废话地图上画那么大一个

※ 以上都可以接受再点开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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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t是被大雨泼在金属车顶的声音吵醒的,他小声骂了句脏话,雨声铿铿锵锵像无数把钻子扎进他耳朵里,他粗鲁地将头上的毛线帽扯过颚关节的长度,只可惜对减少噪音毫无效果,于是Jet又忿忿地扯下帽子,顺便扯下几根毛发让他登时痛得龇牙裂嘴,他一抬眼望过玻璃就能看见外头雪灰色的天空,妈的,刚才那阵噪音搞不好是下冰雹。他咕哝道,瞇起双眼,以双手环胸的姿势更斜往角落不甚舒服地缩了缩,不一会缺乏支撑的腰便酸疼起来。

他讨厌水,同理可证他对雨天没什么好感,这么一闹Jet也睡不下了,爬起身从上头置物架的背包里头掏出几包营养口粮干巴巴地嚼起来。吃掉大半包口粮,他才想起什么似地甩两下左手把表甩下手腕,五点四十七分,餐车的早餐供应六点才开始,根据车票,他们至少还有四个半小时的火车旅途才会抵达霸新塞,而好消息是十分钟后,他就可以残忍地把发出些许鼾声的旅伴叫醒吃饭。这时突然两个比较剧烈的摇晃,然后列车开始减速,是快到站了吧,还是是外城的入城检查?兆服站——兆服站到了——请要下车的旅客尽快带着刚刚在车上制造的垃圾一起滚下车——屁话,车厢广播当然不会是那样子。Jet的脑子里突然浮现昨晚大约八点半的场景,一对中年夫妇和得待在普通车厢过夜的他们共乘了约两小时的时间,他们进门后不久便开始与他们搭话,还分了两块麦芽馅饼给两人当点心。

 

「你们要去哪呀?」

「去霸新塞。」Zuko很老实地回答。

「就你们自己去?」

「是的,自助旅行。」Zuko补充,「他是来当米虫的。」

「欸,看在行程是我安排的份上,放过我如何?」Jet抢过话,「好歹我是Earth Kingdom出身吧。」

「喔,那真是太感谢你了,我们现在除了外皇城以外,似乎还没有任何行程。这真的够我们走四天?」Zuko没好气地回嘴。

「哈哈哈,有人一辈子也没逛完皇宫过呢。不用着急,霸新塞内能玩的绝对不止皇城而已。」头发灰白的老伯一面替Jet缓颊,一面抠着他的鼻子。

「老婆,我鼻孔这老是怪怪痒痒的,妳帮我看看。」

「等我一下,走一天脚真是酸死了,我把鞋子脱掉再帮你看看啊。」

夫妇俩在公共场合怡然自得的模样让Jet和Zuko感到有些尴尬,两人偷偷摸摸地趁中年夫妇不注意时稍微挪动了位置,Zuko金黄色的双眼对摆在膝上的馅饼纸包露出了复杂的神情,然后默默把视线别开看向窗外。Jet歪着嘴咀嚼上车前觉得好玩带上的牙签末端,竹子与牙间摩擦发出的喀哩喀哩声全被含在嘴里,看他们似乎也没空闲再搭理自己,掏出手机打开简讯功能,打了几个字传给Zuko。Zuko的手机发出简讯声的时候,他皱着眉头白了Jet一眼,一副脸上就刻着「老子就在你旁边传什么简讯」的样子,这才打开手机。

「赌十根红萝卜,他们等等会拿出浮石和挫刀削脚皮。跟不跟?」

企图保持望着窗外风景的忧郁文青样的他差点没能端住那张扑克脸喷出笑声。

「我要十根红萝卜干嘛?但算我一个,赌资是麦芽馅饼。」

用脚趾甲里的污垢想也知道Zuko那浑蛋肯定是看他们抠着脚趾缝心理不舒坦,现在半点都不想碰那包饼,拿来当赌资也只是要Jet代为「处理」而已,瞧那小子得意的样子就让Jet在心里头连骂了不止一声脏话。即使中年夫妇在离开车厢前都没有拿出浮石或锉刀,但Zuko仍把饼塞进Jet兜里,宁可被打入饿鬼道也不肯再碰它一下。

 

列车逐渐减速,缓缓地停下来了,车窗外原先斜着的雨丝变成一条条垂直的细线,在玻璃窗留下宛如刀痕的刚硬痕迹交错成一个个「X」,门外通知乘客上车与即将开动的汽笛声在湿气蒸腾中显得黏腻不堪,然后车门开启、关上,他们又在晃动中继续往前行进。Zuko不怎么受到吵杂声影响,倚着冰冷的墙、盖着一两周没洗的外套依旧睡得不省人事,连有着狰狞伤疤的左半脸都难得看来安详宁静。他完整的右半张脸压在墙上,瘦得尖下巴却还能将颧骨那一带挤出肉,隔着过长的浏海能看到眉尾附近有着近乎圆形的红印子,肯定是抵着墙留下的。Jet整个人压在Zuko身上偷看,啧,可惜没流口水,不然一定拍张照好好纪念。Zuko被挤得发出意义不明的梦呓,更往外套里头缩了些,车厢外传来手摇铃的声音,Jet又看了下手表,六点十分,早餐时间到了。Jet终究还是没能忍心把Zuko硬挖起来到没有暖气的走廊上等放饭,而没伴排队这回事向来乏善可陈,他只是盯着前面人的后脑勺放空然后机械式地移动,不耐烦地蹬着地板,走到服务员面前时乖乖摸出钱包,告诉那个大概是因为起得太早而臭张脸的服务员他要买什么,最后拎着两份还冒着热气的烤馒头和装着温豆浆的皮水壶走回自己的车厢。

「欸,起来吃饭。」他踢了踢Zuko穿着运动鞋的脚。Zuko是挣扎了几回才带着认命的眼神拉开眼睑,这位坏脾气的小少爷只有刚睡醒的时候最讨人喜欢。

「……几点了?」

「六点半。不吃就冷掉了,起来。」

「噢……你让我多睡一个小时再起床吃早餐不成吗?」他把外套蒙上脑袋,抱怨还带着不太清醒的鼻音。

「不成。」

「我们昨天至少走了八小时有吧,你不困我可困死了。」

「啰唆,吃过再睡。」他把外套揣下Zuko的脑袋,略冰的手指戳向他脸上的伤疤,本看来昏昏沉沉的Zuko惊得一跳活像路边的野猫那样,狠狠挥开Jet的手。他不是爱探听八卦然后道人长短的讨厌鬼,在更久以前他就知道那块伤疤似乎感受特别敏锐、更容易发痒泛疼,嘴唇上脱一片干硬的皮就足够让Zuko大惊小怪。

「很冰吧。」他对Zuko扯开恬不知耻的坏笑,「看在我去外头冻了这么久的份上,赏个脸?」

沉默良久的Zuko死瞪着他好一会,最后冷哼一声还踩了他一脚。

「噢!」

「哼,朕准了。爱卿一同用膳吧。」

「……你他妈的。」Jet把纸袋甩到Zuko身上,后者倒是眼捷手快地接住,然后他们才开始一语不发地进食。天晓得是哪个疯子发明了烤馒头这这种吃法,外皮烤得焦黄酥脆,今天吃得高档些,里头塞着几片薄薄的叉烧肉、沥干的炒高丽菜和糖心煎蛋,有点起床气的Zuko看来也因为超乎期待的早餐表现放松许多,他们轮着喝完水壶里的豆浆,Zuko打算晚点到洗手间去时再顺便清洗,斜在座位上开始打起手机游戏的Jet漫应着,而Zuko打了个呵欠,拉起外套似乎还想再多睡一会,金色的双眼瞇成一条线。

「又困了?到底多会睡?你是猪吗?」

「啰唆,就是因为你都没动脑才不累,不要吵我!」

……是呢,路上好像都是让Zuko负责看地图跟带路。Jet这回倒真有点心虚,加上还没排好的行程让他选择乖乖窝回自己的位置上,不跟Zuko拌嘴下去。想他们刚到奥玛舒城的时候,Zuko撑开双臂展开地图,皱着眉头抱怨声阳光太刺眼,要Jet移动位置替他挡住光线,他啧声以示对Zuko粗暴的指挥方式不满,Zuko似乎不怎么想节外生枝,皱着眉躲在小小的阴影中寻找他们的住宿地点,深褐色的头发边缘被阳光染成了很浅的色调,彷佛细细的发丝也自体发光起来,把Zuko的轮廓变成了温和的鹅黄色,脸边的绒毛也看来温暖柔细,午后的冬日阳光相当温暖,晒得眼前的少年的脸颊胀成了浅浅的粉红。他抬起头,杏仁型的眼睛瞇起变得更狭长了些。

「……笑什么啊。」他看来有点不自在地说,「你现在看起来很奇怪,知道吗?」

Jet勉勉强强才收回嘴角那抹诡异的花痴傻笑。

 

方才那阵雨应该是停了,车厢里头又只剩下车轮碾压过铁轨的声响,铿咚铿咚是很规律,Jet也开始感到昏昏欲睡,以前在课堂上同学们的瞌睡与呵欠总像一场传染病般从教室头传到尾。Zuko已经睡着了,整个人软绵绵地将重量压上Jet的肩膀,他打了个呵欠,想到霸新塞前,也许他可以跟着再睡一下,于是Jet也理所当然地靠着肩上那颗脑袋瞇起眼睛,毛发温热柔软就像儿时隔壁老太太家养的那只杂种猫──噢对了,当他喊出孩子们给猫取的绰号时,老太太恶狠狠地拿着拐杖往他的脑袋敲,骂道「这是玳瑁色,没礼貌的死小孩」,即使这样Jet还是直管叫那只脸扁得要命的猫是小杂种。他闭上眼的前一刻,看见看来还相当遥远的霸新塞城墙的另一边,升起穿越云层的眩目光芒。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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