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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一直把Lofter当作一般的Blog经营，好像没在Lofter发过段子跟脑洞，难得今天开了个大的就发上来吧。如果觉得脑洞跟段子好吃请让我知道，以后有脑洞会继续发上来。一直放磁盘里都要发霉了

然后我绝对不会说是因为看了一篇水母回旋体的文章才开了这个脑洞的(欸

──每个人都是透过自己的身体，感知自己「生存」的事实。

胜生勇利的掌心握着眼前的俄罗斯男人的右手，感觉到自己全身正随着脉搏跳动轻微地颤抖着，一、二、三、四，血液的热度从左胸口迸发，从口鼻呼出，热辣地熨着他的脸颊与眼角，但握着维克多的手却紧张得发凉，被十二月的巴塞罗那冻得僵硬不已。那个高挑美丽的男人（天，他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来描述俄罗斯人的样貌）冰蓝色的双眼正看着他，准确地说是看着他捏在指尖的金色指环，勇利在几秒前才脱下他的手套，据说手腕上那块突出的骨骼被称作豌豆骨，内侧则是桡骨，维克多的手套长度正好能掩住的位置，他碰触到维克多的骨骼时，才突然有了维克多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实感。

高加索人种白皙的肌肤、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修剪圆润的指甲、他习惯的古龙水气味。

他将戒指缓缓套入维克多的无名指，皱着眉紧张地在第二趾关节的位置卡了一会，教堂的钟声响了，这时的勇利甚至无法鼓起勇气看维克多一眼，垂着眼直直盯着维克多的指甲看。

「一直以来，非常谢谢你。」他诚挚地说，但才说一句话便觉得喉头发干──在维克多看来，我是什么样子？很矬吗？很呆吗？还是维克多只觉得不以为然呢？想必过去也有很多人对他示好吧？勇利的嘴唇都能感觉到自己呼出的热气，围巾也被蒸得温热，但他既然起了头，就必须把整段演讲说完才行。

「我、我想不出更适合的东西......」他急急瞥了维克多一眼，后者瞪大了眼珠，看不出是惊讶、惊喜或惊愕，勇利的身子稍微缩了缩，肩头绷紧。

「不过、那个......从明天开始，我会加油的，那个......请给我施个魔咒......」如果再说下去，勇利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于是他收回了手，活像个正在等待老师嘉奖的小学生，维克多的双排扣大衣总共有八个扣子，而勇利正看着位在他腹部上方的第二排扣。

他肯定维克多懂的，给他一个拥抱也好、亲吻也好，再一个给他勇气的「我相信你」。维克多还带着手套的左手却出现在视野边角，然后牵住勇利。

「好啊，你可以什么都不用想的魔咒。」

他终于鼓起勇气抬眼看向维克多，是他未曾再任何的访谈、照片或影片中看到的模样，细雪融化后终究能成为温暖的一江春水滋养生息，勇利不是软弱的人，然而维克多依然将所有的温柔在此时此刻散落于他的手中。

「明天要滑出能让我坚定说出『最喜欢勇利』的表演喔。」维克多说着，指环随着他带着笑意的嗓音从勇利的指缘滑过，向前推进直至指根。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烫得勇利必须抬起整张脸直视面前的维克多，他的神情柔软，眼尾弯弯，冰蓝色的双眼不显冷冽反倒是几乎让勇利溺死在他带来的喜悦与安心里头。

这是他的维克多，不是他仰望多年的滑冰之王，不是刚来到乌托邦胜生那个令人困惑的维克多，更不是以机器油墨冷硬印刷的呆板复制品。他只是维克多而已，没有其他诠释，甚至不需要说是「胜生勇利的教练维克多」，就只是维克多。

──你无法存在于过去或未来，你只能存在于当下。

于是勇利也笑了。